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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芊芊盯着这条弹幕看了半天，放弃了让打架的眼皮休息，选择了和她连线。
【不是说好了睡觉吗，还好我走的慢。】
【所以我一直不信她，她不下我就不下。】
出现在直播间里的是一个瘦弱的女人，她面色发青，眼白泛着不正常的暗红色，脸颊凹陷，幽暗却欣喜的眼神似乎落在了看着屏幕的每一个人身上。
天气还没转凉，女人身上却穿着厚重的羽绒服，没拉拉链，露出了她高耸的腹部。
隔着羽绒服都能看出她身材瘦小，那硕大的肚皮高高的挺着，显得非常的不协调。
“主播，”女人声音嘶哑低沉，拿着手机对准自己的肚皮，“主播你看看，我肚子里这一胎，是儿子还是女儿？”
她的屋里暗暗的，只有一盏台灯对着她，昏暗的光线下，女人将上衣掀开，露出了布满血管和青筋的肚皮。
“求你了，”她露出了祈求的神色，用手摸着肚皮，“告诉我这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
【沃日，这是什么怪物，吓着我的眼睛了。】
【为什么我总是半夜三更守在你的直播间，我跪。】
【大哭，妈妈救我。】
沈芊芊没有说话，对面这个女人是活尸。是死了之后，咽不下那口气，不相信自己死了，还留着一口气的活尸。和吕秀荣不一样，吕秀荣是养尸地养出来的女尸，怨气没有她深。
可人已经死了，活尸即便留着那口气也已经不是活人了。她会尸变，尸体会腐烂。
“说话啊！”女人突然叫道，屏幕上只剩下她的脸，一双眼睛转来转去的，焦急的盯着屏幕，“告诉我，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
什么都不是。
即便是胎儿死了，没有灵魂了，也该有个肉胎在她肚子里。但现在那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她死后咽不掉的那口气化成的执念。
“你叫什么名字？”沈芊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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