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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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井居然这么快就会用术式了！难道她也是个“天才”？

夏油杰之所以这么想，一是因为他自己是咒术师中万里挑一的咒灵操使，二是因为他的同期，悟，和硝子，也都是独一无二的天才般的存在。

身边都是怪物，若是再来一个白井冬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五条悟则是摸着下巴，难得陷入了思考。之前冬用的力量太少了他没怎么在意，但是在术式爆发的时候他发现，冬的力量似乎不是寻常的咒力，但又和咒力很像，具体是什么他得回去翻翻以前的资料才能知道。

至于这么快就领悟术式……嗯？这不是很正常吗？

“喂，你们还要看到什么时候！”白井冬紧紧牵着小男孩的手走到废墟前。刚刚使用元气的时候她就感应到了两人的方位。没想到居然不声不响地躲在这里看戏，亏她还担心他们出事。

白井冬忍不住咳嗽两声，刚刚咒灵掐的力道不小，她脖子上估计已经一片淤青了。

dk们勾肩搭背出来，脸上没有半分心虚。

没有了咒灵，小男孩已经不似刚刚那般惶恐，他揪着白井冬的袖子，怯怯地探出脑袋，就看到两个很长很酷的人从废墟里面走出来，他几乎要九十度仰头才能看到对方的模样。

五条悟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这不是干的很好嘛冬。”

“那还要多谢你们关、照、了。”

“嗯哼，不用客气，照顾新人是应该的。”

白井冬一口气哽住，五条悟这样真的不会被打吗？

白井转头去和正常人说话：“不过夏油，那只咒灵被我……”

“没关系，只是一只二级咒灵而已。不过如果以后你遇到强大的咒灵带给我，我会更开心。”夏油杰调侃着说，轻松化解了白井冬心中的歉意。

“好。”白井冬笑着回应。

“对了关于我的术式……”白井不确定他们是否察觉出异样，于是试探询问。

“白井的术式？有什么问题吗？”五条悟回头问。那双眼睛好像已经看穿了一切，又好像只是带着单纯的疑惑。

“不，没什么问题。”白井冬终是摇摇头，跳过了这个话题。或许现在并不是一个询问的好时机。

家入硝子正百无聊赖地站在车边玩儿着打火机。即使她精神里已经抽完整整一包了，动作上也没有点燃口袋里的香烟。没办法，夜蛾老师盯着呢。

几人回到车边。夏油杰和五条悟身上都干干净净的，只有白井冬看上去最是凄惨，原本白色的运动服已经占满了尘土变得灰扑扑的，还有好几处被火燎过的印子，手背上有红肿的烧伤，脖子上还有泛紫的掐痕。

白井冬自觉来到硝子身边，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硝子，乖乖接受治疗，活脱脱像是在外面受够了欺负，回来找家长的小朋友。

家入硝子从口袋里掏出两根棒棒糖，一根给了白井，一根给了白井牵着的小男孩。这本来是她留着给自己在夜蛾面前犯烟瘾的时候用的，但现在看来有人更需要。

白井冬乖乖坐在路边，硝子的咒力在她体内四处游走，不断修复着受伤的内脏、皮肉，速度很快，那感觉并不太好受。无论是咒力还是反转咒力，都天然带着一股横冲直撞的霸道。

“姐姐很疼吗？”小男孩站在白井冬身边，手里攥着硝子给的糖，眼巴巴地看着，小脸上满是担忧。

白井冬看着男孩肉嘟嘟的脸忍不住掐了一把，又揉了揉他毛茸茸的短发，自信道：“不疼，一点儿都不疼！诶呦呦，家入，轻点儿轻点儿。”

上一秒还在逞强结果下一秒就破功，白井幽怨地看着硝子，家入硝子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骗小孩是要吞针的哦。”

白井冬吐了吐舌头。

半晌，硝子收回手，白井站起来试着活动筋骨，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连精神状态都畅快不少，这反转术式倒是比她想象的更好用：“谢了家入。”

另一边的夜蛾正道双臂环抱，沉着脸在教育五条悟和夏油杰。

夜蛾正道：“我记得有人说会照顾新人的。”

五条理直气壮，他照顾的很好啊，冬没少胳膊没少腿，还觉醒了术式。

夜蛾：“谁能告诉我白井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夏油心虚地挠挠脸颊，确实是他只顾着五条悟，疏忽了咒灵那边。

夜蛾正道看两人这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两个一级咒术师拔除一只二级咒灵居然还能让新同学受伤，不是故意的还能是什么？

他压了压火气说：“你们一人写一份两千字的报告明天上课交给我！”

“老~师~两千字太多了可不可以少一点？”五条悟举手尝试抗议。

“那就三千字！！”夜蛾正道眉毛一拧朝他吼道。居然把新同学置于陷境还不知悔改！在学校打闹就算了，出任务是能开玩笑的时候吗！万一白井真的出事怎么办！

已经在认真反思的夏油杰可不想再被猪队友坑了，关于他们写检讨这件事，十次有九次都是被五条害的，他都快养成ptsd了。

他赶紧捂住五条悟的嘴乖巧答应道：“夜蛾老师放心，明天我们一定交。”

这还差不多，夜蛾正道满意点头，又问：“那个孩子是什么情况？”

说到这个五条悟正色起来，蔚蓝色的眼睛透过墨镜打量男孩：“他是自己闯进帐里来的，而且能看见咒灵，身上的咒力也比一般的咒术师浓郁，说不定会是个好苗子。”

“但他太小了。”夏油杰说，“这么小就觉醒咒力对于他来说或许并不是一件幸事。”

就像他自己一样。

过于年幼却觉醒咒力的孩子就相当于被迫提前脱离了父母的庇护，而父母之外的世界，到处充斥着他还不能理解的怪异。

没人相信他看到的世界，没人知道他经历的恐惧，也没人能保证他的未来。

他或许还要承受远超双倍的恶意，一份来自人类，一份来自咒灵，另外一份来自他自己。年幼的预备咒术师在成长中死去的并不在少数……

“哪里小了？老子生下来就会术式了！”五条悟凑到夏油杰脸前打断他的思绪表达自己的不满。

夏油杰推开五条悟的头叹气：“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