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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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这块石头做什么？”

托尼斯塔克把一块纯净度极高的蓝宝石就那么随手扔过去，站在她身边的妖鬼长手一伸便将飞过来的蓝宝石抓在手里。

“嚯，怎么变得这么小了。”

奴良滑瓢低头一看，在他们那个年代原本是鸽心形状的蓝宝石被削掉了不少，还变成平平无奇的方形。

“将它买回来的钱，孤会用等价的事物偿还给你。”

维奥莱特偏头想了想，拿出一个防御性的魔术礼装，一张画着精妙符文的蓝色符纸，“这个是能够抵消一次必死攻击的符纸，用只有一次。”

“哦？这样的东西还有多少？我买了。”

能够挡一次必死攻击，光是这个形容就像是魔法侧的介绍。财大气粗的托尼当下手掌一挥表示自己有钱，再来十颗蓝宝石的价格他都不虚。

维奥莱特伸手拿过奴良滑瓢手上的原法兰西蓝·现希望钻石，听见托尼的话，轻轻地笑了一下。这个笑不包含任何意味，只是突然想笑了，她一点点把蓝宝石周围多余的白钻石装饰一颗颗拧下来，真徒手撕，最后她还把那些多余的底座，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了，也都弄了下来。

完全靠着蛮力，没有用魔力。维奥莱特把这条钻石项链拆得七七八八。

那些装饰用的白钻石像雨水滴滴答答从维奥莱特白嫩的手掌心里落下，砸在玻璃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煞是好听。

“没有了。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意外的产物，‘必死’的概念很稀少，抵消必死也很难得。”

那枚蓝宝石终于清清爽爽地躺在维奥莱特的手心里，她点点头，现在终于顺眼了。

奴良滑瓢摸摸下巴，刚刚维奥莱特拆项链的时候身上怨气超大。不过也难怪，昨晚陪着小女王一起恶补了一下这个世界的近现代史的妖鬼不认为小女王会有好心情。加上法兰西最喜欢的法兰西蓝也被整成这个样子，奴良滑瓢不信维拉没有提刀重整法兰西的想法。

“不管你在想什么都给孤停下来。”

维奥莱特瞟了一眼表情奇奇怪怪的奴良滑瓢，嗔了一句，感觉自己被他奇奇怪怪的脑洞给脑补了。

只有弗朗西斯要是知道这个世界的法兰西现在的惨样才会卷着袖子再来一场大革命。维奥莱特不会，上辈子她是为了发泄怒火才上位当王，不然她更愿意和大多数的紫罗兰选择一致，退居幕后浪迹天涯。

托尼斯塔克耸耸肩，没有多的就没有吧，他有共生体战甲随时都能穿上战甲战，有没有这个符纸用处都不大。不过他还是把蓝色符纸拿走了，他打算去研究一下。

“你们要去找美洲神？他们在加州，不过加州还有一个要注意的疯子。”

托尼斯塔克忍了一下，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住毒舌一下，有什么要怕的，他都骂过好多次了。他在加州有一座豪宅，然后没有然后了。

他调出无人机在旧金山拍摄到的照片，一道白色的披风飞窜在天空。维奥莱特和奴良滑瓢看看照片又看看钢铁侠，眼神意味深长。托尼诡异地连接到他们的脑电波，不可置信地大喊大叫，“是他和我撞配色了，明明是我先把共生体战甲发明出来的，是他抄|袭我的创意。”

没错，过去的超人现在的正义领主和现在的究极钢铁侠撞配色了，他们都是白色的，两人都会飞要不是正义领主有披风。视线转到糊成一团的披风，天上飞过一团白色的影子，谁知道谁是谁。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奴良滑瓢问。维奥莱特拿了一柄样式奇特似乎是琉璃做的小刻刀，垂首在蓝宝石上勾勾画画。她落笔在宝石上层的空气上，但是宝石内部却出现了痕迹。

托尼斯塔克没有藏私，而且那些情报，只要立香他们多打听一下也会知道，他也乐得买个人情。

“这个疯子半疯半傻的，但是因为他死守着加州才没有让那群喜欢搞人祭的土著神走出加州大开杀戒。”

不过加州人没全被弄死，但是也被整得半死不活了。托尼的脸色不太好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奴良滑瓢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他是妖怪但是不吃人，人哪里有酒好。

“你怎么比我还要生气？”

维奥莱特往已经雕刻好了的蓝宝石上虚虚地吹一口气，看着从宝石内层次亮起的阵法微笑起来。他们重新登上宝船向加州行驶而去，这段旅行从东到西跨越了整个美国。

“既然被称为神，他们不应该要比我这个毛茹饮血的妖魔更风光霁月么，结果行事风比老夫更能止小儿夜啼。”

奴良滑瓢叼着烟|枪大大咧咧地躺在甲板上，扒拉了几下抓了一个圆滚滚的抱枕当枕头。

“孤以为你早就知道没有什么是可以一概而论的。有温柔的人，自然也有残忍的家伙，神因为强大的先天能力也往往是肆无忌惮的多，像威娜那样可爱的少。”

维奥莱特放出新制的电子眼，观察扫描下面城市的情况，根据反应人类还在正常活动，就是有点像猫冬的仓鼠不爱动弹。

“嗷，我看出来了，你就是对那个女武神念念不忘。”

奴良滑瓢嗷呜一声跳起来，掐住维奥莱特还剩一点婴儿肥的脸颊。“看人家是金发紫眼就移不开眼睛。”

“恁哥烦嗖（你给我放手）”维奥莱特做威胁状，上下牙用力磕了一下，发出响亮的碰声。

不过她也是做做样子，拿他磨牙，才不干哩。维奥莱特正正经经地把刚做盘活好的蓝宝石璎珞项圈戴在脖子上。

新制的项圈除了最大颗的蓝宝石，还珠攒了各色珊瑚宝石簇拥着中心一汪明媚的蓝色，色调明艳协调，很是考验制人的审美功底。

而以自由为天性的妖怪却不喜欢这种项圈式的首饰，看维奥莱特的眼神都仿佛像是看见了伸出脖子自愿戴上绳索的羔羊。

他大抵是能猜到她的想法的。

奴良滑瓢尖尖的指甲状似好奇地敲了敲内部嵌不少阵法的蓝宝石，他一手撑着半张妖艳的脸，手指勾着璎珞上垂下的风雅的珠串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