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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到餐厅点完单，盛玮臻还是没忍住，微微笑道：“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求证，又怕你觉得我太八卦。但仔细想想，我想求证的这种心情似乎也是人之常情，你应该不至于……”
方知语听笑，心中大致已经猜到他想求证什么。
听他当下的表述，她又觉得这人倒还算坦诚，所以她也就开门见山：“是有关顾赫平？……哦，就是刚才产业园看到的那个男人。”
盛玮臻一怔：“原来他真是顾赫平。”
他只听过昊坤集团顾赫平大名，却没见过真人。
前两次偶遇，他只猜顾赫平与方知语有什么渊源，今次在昊坤工厂门口看到，再看那架势，他便有些反应过来。
方知语嗯了声，也不隐瞒：“我出来单干前，是他助理。”
盛玮臻迟疑地点点头：“略有耳闻。”
方知语瞧他神色，索性笑着追问道：“都耳闻了些什么？”
盛玮臻定定看她两秒，旋即垂眸笑了声，拿起杯子抿了口柠檬茶，才耸耸肩说道：“男老板跟女助理，还能耳闻些什么。”
说完一顿，又正色担保道，“不过我是不会轻易相信那些传闻的。”
他话是这么说，可目光仍在不动声色地打量方知语微表情变化。
方知语看出来了，但也没挑破，只笑笑说：“别人信不信也无所谓了，已经过了在意传闻的阶段。”
盛玮臻微滞，点点头，低低应了句“也是”，也就没说什么了。
等菜上齐，他倒是又起了八卦的心思，问方知语：“听说他有个未婚妻，那现在结婚了没有？”
方知语一滞，面上倒是若无其事：“谁知道呢，他的私生活一直很低调。”
盛玮臻默了默，认同道：“确实，估计他哪怕有了孩子，都不会轻易让不相干的人知道。”
方知语举筷的手一顿，也不知是不是听到“孩子”二字产生了联想，无由心口沉闷起来。
好在这间餐厅菜色确实不错，有了美食加持，她心口的郁郁也就很快散去了。
结束晚餐，送方知语回家的路上，盛玮臻说道：“不过还是有点好奇。”
方知语眉梢轻抬，扭头看向他，无声示意“好奇什么”。
盛玮臻握着方向盘说道：“留在顾赫平身边继续做助理，回报未必会比你出来单干少，还更轻松体面，为什么你还……”
方知语只笑笑说：“自己做是辛苦，要操心的也更多，但总好过一直被别人压一头吧。你自己创业不也有这方面考虑？”
“的确。”
盛玮臻恍然颔首，片晌，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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